第一章

子子的礼仪不违背才能不失人心。
否则赢了一时，输了殿下在众大臣眼中的身份品行，那就得不偿失了。
倒不如就僵持在这里，总会有人替殿下解决的。”
永濂点了点头，不发一言，就坐在马上看着我。
劫后余生，令我几乎猛然间瘫在地上。
过了好久，永濂的家臣跑了过来，“殿下，二殿下已经出了东门把令牌交给了将军。”
永濂和长意对视了一眼，策马往回走。
我却怎么都爬不起来：出了东门……“三哥……”我拼命从地上爬了起来，再也顾不得什么，骑马向东门奔去。
世事总是如人料想的一样残酷，一群士兵围在一个人身边，我还未挤进去猛然从缝隙间看到那人鼻尖有一颗黑痣，我突然就像被抽空了力气，我拼命来到他身旁，阿三鲜血流了一地。
伤口就像多年前我贯穿二条的那样，直入胸口。
“三哥！”
我哭着跪在他身边，阿三还有一丝气息，“我给你叫军医，你等着我。”
阿三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军饷，“翠……”刚说了一个字就疼的不行，只能盯着我，见我用力点头，他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
又拍了拍我：“走……”说着就昏死了过去。
我抱着阿三，边哭边拼命想用绷带止住他的血，那天滴水成冰，他胸口的血粘在我手心，我猛然间想起了很多年前死去的二条，温热的血一点点干涸凝结……血流得太多了，没人救得了阿三。
阿三死了，从此又剩我一个人了。
给他发丧那天，翠姐领着小山和小秋，显得浑浑噩噩的，她紧咬着唇双眼通红，却硬生生没有掉一滴泪。
“兄弟，我有准备，从我跟阿三那天起，我就知道当兵打战会有这种事。
可你告诉我，他当着城门校尉，好端端的没打仗，怎么就死了？”
翠姐好像是看着我，实际上眼神却没有一丝生气。
十几年来无数次死人堆里拼杀着走出来，一路走来爬到了这个位置，我们以为不一样了。
原来，我们不过是用命换来了一个如蝼蚁一般的下场。
以前我被当作祭品，现在不过是拼命的成为了另一个人的祭品。
用我们的命，来出一道考题。
看看谁更勇敢，谁更懦弱。
我是阿三，也是二条，或者……我们这一群人，本来就都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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