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后那些并不出彩的作品思路，与早期画作联动，形成了一个系列。
姜泽欣喜若狂，取名《空山三顾》，自认已悟禅宗之味，兴奋地开了一瓶酒作为庆祝。
他叫来姜妍：“木羊艺术馆可以再上一层楼了。”
姜妍看完画作，一向淡漠的脸上也露出难掩的喜悦。
“确实出乎意料。”
我故作窘迫的捏着手，站在一旁轻声说：“这都是姜老师的想法，实在精彩，我展示出也不过其中一部分。”
姜泽心情大好，主动拉起我的手。
“小桐，你能这么透彻的理解我的创作思想，确实很不容易。”
我红着脸，低头不看他们的表情。
姜妍并不多看我一眼，只是翻了翻手机上的日程，对姜泽说：“尽快完善细节，下个月就开展。
本来下月有排一个展出，现在看来可以推掉了。”
“爷爷的生日也是下个月，展出成功就是最好的贺礼。”
“这老头总算能多看我一眼，对吗？”
姜泽冷笑。
“孙辈里，也就我一个给他争气的。
几个叔伯也不过是年少成名，而后一直炒冷饭罢了。”
他们开始商讨展出的各种细节，以及画作的调整部分，无人多看一眼旁边默然的我，仿佛一切与我无关。
我不在意，就算是展出当天也并不在意。
那天木羊艺术馆挤满了各路媒体记者，艺术界泰斗和新锐纷至沓来，所有人都祝贺姜泽再次突破自己。
闪光灯和赞誉让他飘然。
面对镜头，他则是维持淡定与潇洒，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似乎这一切得来并不费工夫。
记者窃窃私语：“不是有段时间都传说他江郎才尽吗？
原来是憋着劲呢。”
“那这样说宁清的运气真不好，早期也算姜泽的竞争者。
第一次个展撞了姜泽，这一次小型展出又撞了，根本无人问津。”
姜妍看到姜泽的眉头皱了一下，立即上前拉开他：“去迎接一下家里人吧。”
我在一旁看到这个细节，知道姜泽想说什么。
他想说，一个女人怎么配跟我比。
自大的人背后，其实是极度的自卑。
我深深知道这一点。
没有创作天赋，不得长辈宠爱，是姜泽最难以启齿的隐痛。
姜妍也非常清楚，她斡旋在姜泽和木羊艺术馆之间、斡旋在姜家长辈上下，努力小心的看护着姜泽那点岌岌可危的自尊，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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