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摇摇头，没有出声。
“那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我一定说真话。”
“你爱清清吗？”
“爱。”
“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幸福吗？”
苏盛把办公桌上的相框转个方向，相框里清清和他的合影，笑得非常开心。
“我明白了，她选择你是对的。”
“相信你自己，你和清清一样，只是得了精神癔症，这世上不会有死神。”
“所以你从来没相信过清清。”
“她是病人，你也是。”
我不能接受这样的态度，我不能，清清也不能。
数字39浮在苏盛乌亮的发型之上，像是在呼唤我。
我懒散地踱步到玻璃窗前，指着外面大喊：“清清！
清清没死！”
苏盛从椅子上跳起来，连滚带爬地奔到我身边，“在哪？”
我一边指着不确定的方向，一边退到苏盛身侧，拿起桌旁的焚香铜炉，朝苏盛后脑砸去。
苏盛当即昏倒在地。
我用苏盛的手指解锁了他的电脑，以他的身份发出命令，要求行政部立刻召集集团全体成员，到顶楼集合。
二十分钟后，我抵达会场，400多人正等在那里。
我打开话筒，让大家安静下来。
“苏总吩咐我给大家朗诵散文，在我宣布结束之前，谁也不许离开这里。”
人群骚动起来，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苏总要求在座的每一位，打开你们的手机，用直播、视频和其他一切手段，把我说的话传递出去，传播到全世界。”
人们纷纷拿出手机，用摄像头对准了我。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
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我的语速越来越快，声情并茂，顿挫昂扬。
有人皱起了眉头，有人笑了起来，有人干脆低下头玩手机，对我并不感兴趣。
台下最小的数字是113只要读两遍《春》，就会有第一个人倒下。
我像个无情的朗读机器，用话语向苏盛证明他有多愚蠢。
我宁愿做个哑巴湮灭自己的一生，而苏盛却毫不在意自己的命。
他不光羞辱了我，还让清清死不足惜。
第一遍《春》读完了。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
山朗润起来了，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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