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劝一劝陛下。”
“什么？”
“陛下也心悦高荔姑娘吧，既如此，何不争取一番？”
“她说了她想落选，”皇帝声音低落，“朕……不想勉强。”
“误会您是内侍时，她都愿意为了保护您毅然赴死，如今真相大白，也许她会愿意为您留下，何不再试试。
臣与娘娘当年，便是因误会失了名正言顺，如今不愿见您重蹈覆辙。”
太傅又劝了一句。
皇帝心神不定地敷衍：“朕……再想想。”
太傅无奈告退。
簌簌的脚步声过后，是长久的安静。
珠帘轻响，皇帝又回到了床边，他的指尖轻抚我脸庞，一触即走。
13第二日，在饿得抓心挠肝的时候，我才假装悠悠醒转。
床边，是一夜未眠的皇帝。
“小石……”我讷讷住口，“陛下。”
他有点狼狈地避开我的视线，柔声道：“饿了吧，先用膳。”
用完膳，又是他打破尴尬的沉默：“想家么，我送你走。”
昨日的惊心动魄还心有余悸，而那句不曾出口的问话如鲠在喉。
我忍了又忍，还是问：“为什么？”
他手握成拳，长长的睫毛垂下：“并非故意欺瞒。”
顿了顿，他说，第一次见面，是石少监禀告尺玉失踪了，他担心狸奴调皮惊扰太后，又不想劳师动众，便换了内侍服饰寻找，在太液池畔偶遇了我。
仙姿玉貌的抱猫少女，月下回眸，便迷了眼，乱了心。
而中秋夜，他与太后因朝政之事不欢而散，他心中别扭，便让暗卫将他易容成石瑞的模样，亲自去送御膳，看一眼太后。
结果长乐宫中轻歌曼舞，有人把酒言欢。
他说的隐晦，我自己脑补了吕太傅父子和太后阖家团圆的景象。
他心中激愤，喝多了酒，回信阳宫时再度遇见了我。
而我竟然认出了易容的他，让他大为惊异。
压抑心底的话，急需一个懵懂的倾听者，于是，他第一次逾矩了。
那一次后，每次心思郁结时，便都想起月下那双清澈的明眸，便有了后来的约见，一开始，全当散养了只贪吃的狸奴。
他眼神放远，似是陷入回忆，轻笑着说：“宫里人人心思重，便是尺玉都有心眼，只有你，会为了一只甜柿子笑成那样。
“再后来，尺玉送来你的信，一开始只觉好笑，可渐渐的，竟日日想着看。
“也不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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