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记得在青楼的时光，也无法遗忘她最想要忘记的痛苦。”
所以，我存在的本身，于琼栀而言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不是想一直跟着她，我就是—”“她很心软。”
皖鱼知道我要说什么：“只要你再出现，她就不会像最开始那样坚决。”
轰隆的雷声在耳边炸起，我的头皮都在战栗，可天地间好似只有我和皖鱼说的那句话。
并没有误会。
我已经得到了很多，过去的一年半里被琼栀多加照拂，我过得很好。
青楼里的姐姐看在琼栀的面子上，也对我很好，平日里生怕我饿着，也知道我贪吃，一直没有断过投喂。
我想着我不纠缠。
可我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在纠缠。
未宣之于口的话，是我并非不识好歹的人，初见时仓促，承恩许久，拜别时该隆重些。
只要她一句话。
我便能出城，离她十万八千里。
可是……可是为什么最后的分别也要如此残忍？
“皖鱼姐姐。”
我的声音好像碎了一地，半天也拼凑不出全貌，开口时半天，声音才找回来：“我姐姐她……如果她以后问我，或是提到我，你就—哦对，她要成婚了。”
透过半开的门，我看到隔着院子站在门口的几个姐姐，她们望向我的眼神满是写满了可怜。
我觉得她们是在提防我。
是觉得我举目无亲，为了生活的好一点，会扒着琼栀不放，然后在她身上吸干每一滴血。
那眼神是审判，是笃定我一条道走到黑。
我逃也似的离开，转角处重重的跌在了地上，雨水溅起，我趴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在心里说，那是最后一眼。
于是，便看向青楼，恰逢门开，一具裹着草席的尸体被抬出来扔到了路边，就等明一早扔乱葬岗。
想必是使用砂糖过量致死的，青楼里这种事常见的很。
我没看尸体，我看门内，雨滴连成线，线又被织成幕布，朦胧中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06这一次，带我回家的人是云扬。
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柔软的床上，昨晚的苦求像是上辈子的事，具体细节已经记不太清了。
云扬说：“那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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