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最后通牒

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尖叫，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啊”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踩在别人的脚上。她并没有道歉，先是从上到下打量了秦川一番，然后不屑地抱怨， “师傅，你怎么开的车？要人命哟！”司机并没有理她，按了一下按钮， “咣当”门开了。老太太迅速挤下车，一溜烟跑没了，等秦川慢悠悠下车，想找老太太理论，哪里还能找到人？这时电话响起来，他接完电话疯一样跑起来，不远处就是菜市场，他地赶紧去买菜做饭，今天有贵客登门，小莫强调，两人能不能成，就看老太太松口了。秦川抱怨，这个老太太，居然搞突然袭击？没多久，秦川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门虚掩着，隐约听到两人的对话。老太太郑重其事地表态， “小莫，我真后悔我来晚啦，这样的环境，你怎么能跟他在一起？”小莫沉默，她坐在床上低着头，这是一间平房，西北角靠墙一张瘸腿床，一个颜色都不搭配床头柜，地上还是水泥地，在南京，这房子也就150块一个月。秦川敲门，打破了母女间长时间的沉默。老太太没好气的说， “门没锁，还要我给你开门么？”推开门，秦川懵了。老太太话软了下来， “早知道是你，我那一脚绝不会留情！以后离我姑娘远一点，你们俩不合适。”小莫站起来，拉着秦川去洗菜，合租房的水池是公用的，在门对面的走廊上，离这有几十米，中间隔着一个院子。秦川笨拙的摘菜，一五一十的把刚刚公交车上发生的一幕，向女朋友小莫做了汇报。小莫说， “我妈这个人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你待会儿好好表现露一手，她喜欢勤快的人。”秦川点点头。小莫临走时强调， “我妈的意思，房子还得买，首付你得想想办法，还贷我们一起还嘛！”秦川还是点点头。就拿对面小区来说，66平的小两室得33万，首付30%得9.9万，他一个饭店端盘子的传菜员，一个月才800块工资，这怎么买啊？可是，看这阵势，没有这房子，这门亲事肯定要黄。秦川走投无路，拨了一通舅舅的电话。舅舅也是秦川的老板，他在兴卫村开了两家土菜馆，生意一直不错，目前就住在兴卫花园，是个开发比较早的别墅区，500多平当初也就买了200多万。舅舅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听说借钱脸色立马晴转多云，紧接着就下起了狂风骤雨， “我的好外甥哎，我告诉你，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你买房借你两万是没问题的，其他的你得自己想办法，全部指望我，我又不是大富豪，也不可能。”秦川哪里还有办法？父亲失踪十几年了，妈妈也改嫁有了自己的孩子，原来跟着务农的爷爷奶奶生活，实在不忍心向